厌女

女ぎらい

[日]上野千鹤子

2020.6.18

本书是女性主义著作中非常有名的一本，也算得上是东亚研究者中最知名的著作之一。作者受到美国学者塞吉维克的理论装置启发，从理论和实证两个方面论述了日本的厌女症，同时作者在序言中直言不讳，即使在中国，也可以用这个理论工具来解释很多现象，因为这是男人们一点都没变的证据，有网民说“东亚三国手牵手，谁先平权谁是狗。”大概全世界所有的国家都有厌女症，只是很多国家还没有人来研究而已。

塞吉维克的理论装置由“男性同性社会性欲望”“同性恋憎恶”“厌女症”三项要素构成，其逻辑的核心是男子气=不是/不像女人。男人并不是通过与女人的“对偶”关系成为男人的，而是通过与男人集团同化，也就是说必须让其他男人认可“是个男人”。

男人最恐惧的是被“女性化”，即性的主体地位的失落。这里，不免想到前不久有人大委员做出《关注和防止男性青少年“女性化”趋势》的提案，也许这不仅仅是性别的刻板印象，其背后隐藏的是建立在厌女症基础上、有关男人世界的霸权争斗。

特别有意思的一点是上野在《女校文化与厌女症》这一节中提出，在女人身上有着“学业分数”“女性分数”“被女人接受的分数”，这个概念可以扩大，不局限在学校生活，可以直接理解为“女人自我的价值”“男人赋予女人的价值”和“女人之间的认同”，这三种关系是扭曲的，女人的世界也被这些分割的支离破碎，因此女人很难结成牢固的同盟，因为她们失去了像男人的同性社会性那样的一元价值尺度。

可惜的是，作者最终仍然未能提出超越厌女症而言行之有效的方法，而是认为在厌女的环境中，男人也面临困境，解决男人的困境需要回到男人本身，但当前更本质的问题是：男人为了维持男性集团的主体性和优越性，势必将女人视为欲望客体，加以蔑视——厌女症也就是由此而来。

于是，这似乎变成了一个蛋生鸡还是鸡生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