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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记起你的脸。

“我突然记起她的脸,这样我就老了。”
——有一天,他老了,突然记起她的脸,他生命唯一的缺失得已完成。于是,他便死了。

“我突然记起你的脸,我流了眼泪。”
——有一天,她看到了刻着自己名字的宝石发簪出现在别的女人那里,或许是想起可能的真爱的脸。她便疯了。

“我忽然记起我的脸。这样我便盲了。”
——我站在街上看热闹,忽然记起你的脸,还是你年前死去的模样,而我就已经老了。如果真有天堂,你一定认不得我,因为我一直在长老,你的脸容,在人们的记忆中:永远不老,直至人们将你忘怀。大概是这样的吧,不是老去便是忘怀。

不论在伦敦的圣詹士街,在曼谷的白旁区,或是在墨尔本城的小歌林街。不论是杂货店的老板,是阿哥哥酒吧的细细娘,或者是圣母堂的神父。不论我是否能记得你的脸,或者突然记起你的脸。这都是与传说、宝石、爱情及眼泪有关的故事。

故事是零碎的,耐人寻味的。所想象的那部分也许美好,而现实是如此残酷。
为了爱情,做出的一次次尝试,也许,最后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甚至,我已经不记得你的脸。
我们就此离散。我的生命开始缺失。

直到有一天——突然我记起你的脸,这样我就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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