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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偶像与“想象的共同体”

虚拟偶像文化的建立,有非常多种说法,不论是粉丝经济说、内容生产说,或者同人文化说,都有各自的理由和道理。

近日发觉,其实本尼迪克特·安德森著作《想象的共同体——对民族主义之起源和传播的思考》中的一些论点,也蛮适合来做一番解释。

《想象的共同体》成书于1983年,被视为20世纪末讨论“民族主义和民族国家一个重要的理论范式”。

作者的观点是:首先,“想象的共同体”绝大多数成员是分散的,相互之间没有实际联系,依靠“想象”联结。其次,共同体有边界,在此之外会存在类似的共同体,因此彼此之间会有“主权”。第三,“主权”的概念是至高无上的。第四,共同体在想象中是平等的。

对于“主权”的概念,放到虚拟偶像的文化构建中,可以理解成偶像之间的竞争,基于不同偶像构建的共同体自我认同必定不同。

同时,虚拟偶像被负面新闻抹黑等也可以视为主权被侵犯,这某种程度上是源于成员对共同体的内心需求,即成员们希望共同体是稳固和确定的。任何会消减这种稳定性的行为都挑战了“主权”的无上性。

此外,有学者也时常强调,“想象的共同体”必须运用于形容“政治性的共同体”,不适用于其他领域。

作者对共同体的政治性方面一直强调:”共同体想象出来的一致性掩盖了社会成员在财富分配和权力占有上的差异和矛盾,给每一个成员一种虚假的平等感“。

实际上,通过塑造和构建虚拟偶像结成共同体中,正是处于不同地理与社会环境的人们,他们不论财富与权力差异,也无需彼此全部熟悉或建立起“真实”的共同体,只要基于“虚拟偶像”形成身份认同和精神寄托,就可以成为共同体的一员。

这远比一般的真实共同体,要快速而容易的多。真实的共同体,特别是新兴的真实共同体,必须要凭借血缘或者地缘结集起来,反而一定程度在形成上会限制共同体的规模。

纵观“虚拟偶像”这一产业,抛开过于古早的一些尝试探索不算,从巅峰代表初音未来问世算起,至今不过短短12年,而国内则起步于2012年诞生的洛天依。据不完全统计,初音未来目前已拥有过亿粉丝,国产的洛天依虽然成就不及本家前辈,粉丝人数也有数百万,且粘性非常高。

共同体的构建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如果用马克思主义哲学观的量变质变规律来看,粉丝群体与国家也不过是个量的问题。价值文化的普适性,造就了三五个人的朋友圈,与村落、宗族、民族乃至文明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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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代标签贴的太容易,少了曲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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